第(2/3)页 “如此一来,又要靡费多少钱粮军饷?开支多少白银黄金?这岂不是因小而失大么?” “难道就依旧充耳不闻,姑息养奸?”杨士奇愤愤道。 “自然不是姑息养奸。只要让朱富等人解散所养贼寇,再罚些银两,就可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此事,他们依旧尊奉我大明,我大明也依旧能够掌控南洋,这岂不美哉?”范显祖双手一摊。” “实际上,若是周王殿下没有胡作非为,老臣早已和朱富朱员外说好,只在私下里对其处罚,就可以尽善尽美的解决这一事端……” “太子殿下,请容许老臣,弹劾周王殿下任性胡为,擅拘良民,屈打成招……请太子殿下为大局计,处置周王,以彰我大明律法之严明!”范显祖画风一转,竟是突然对朱肃发动了猛烈的攻击,直接抨击朱肃采取不当的手段,破坏了他先前所缔造的完美局面。 他这一转攻势,当即,便有几个风闻奏事的御史也一并跪下弹劾朱肃,而听到处罚朱富之流,或许还要增兵,要耗用许多银两,似户部、礼部等先前还在支持清算朱富之流的官儿,也不禁沉默下来。 “这老货,是想将这事的概念混淆,把这件事的对错,和我的做法对错相挂钩……”朱肃心道。毕竟,他确实是抱着自污的心思去逼迫那些商贾,让他们给出了证据,这个做法即便说破了天,也不会是正当的。 而只要做法不正当,在范显祖的说法中,也就相当于这些供状,也有了和缓的机会。他是在暗示朱标,将这些供状说成是“周王逼供所得”,如此一来,自然就做不得数了。 如果大哥真的忌惮自己,此时就该顺势答应下来了。朱肃心道,眼神不禁看向朱标。 却见朱标皱了皱眉头,道:“范公之言,孤已知之。” “然,我大明奉天承运,朱富宵小,以为南洋偏远,就在彼处养寇自许,恣意妄为。视我大明租地,为彼私有之国。” “若长此以往,大明法度何存?” “殿下!”范显祖不由色变,似乎没想到,最后关头,竟然是朱标亲自出手背刺了他一下,急忙道:“殿下三思,那南洋诸多岛偏远蛮夷之地,不过鸡肋,食之无味。” “即便此番能征讨回来,回头再有匪寇肆虐,那又该如何?难道再发兵去讨吗?” “如此,所耗钱粮,岂不是无穷无尽?” “难道就任由宵小肆虐?”朱标却是把眼一横,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。“我大明强汉胜唐,万里海疆亦是我大明国土,明犯我大明者,尚且虽远必诛。难道出了反贼,便要姑息养奸不成?” “正该拿此等人,为天下苍生做个榜样,胆敢妨害我大明利益者,我大明断然不容。人且需有血性,何况国乎?若今日不理,来日倭国瀛洲、高丽三韩等地亦有样学样,我大明岂不四分五裂?” 朱肃闻言,拍案道:“大哥这话所言甚是啊,打的一拳开,免的百拳来,无论对内对外都是此理。今日姑息,明日就会有更多的蛀虫前来试探我大明朝廷的底线……此事断断不能容许!” “嗯。五弟真乃我大明血性。”朱标赞许的看向朱肃,刻意的表现着和朱肃的“兄友弟恭”,“有五弟在,些许海上贼匪又何足道哉。” “五弟神威一至,些许贼寇自然星散溃亡。” “不可!”范显祖突然大叫道。“殿下不可委任周王南征。” “否则,周王借伐寇之机,立功壮大,等他再度得胜归来,我大明就要不稳了!” 场面骤然陷入寂静。 范显祖情急之下,竟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,场中鸦雀无声,众臣工皆面面相觑。太子朱标始终和煦如春风的面庞,从惊讶,转变为愤怒,再转变为漠然,然后就这么看着范显祖。 “而今方知,什么叫平地生浪。范老头儿,你是不是太闲得慌了?觉得我大明朝廷太过平静,故意没事找事的想出一件事来,好给大家伙添添堵?”朱肃生生被这厮给气笑了。 “臣一片赤胆忠心。”既然说出来了,范显祖也直接梗着脖子。反正,周王势大,或许会威胁到太子的言论,在朝中属于心照不宣的事。每个人心中都在猜疑,只是暂时还没有人敢说出口而已。 既然已经说了,他就不介意当这个捅破了窗户纸的人。 “周王殿下才是,为何要无风生浪,生起这波事宜来?是不是想要借着平定海上贼寇之机,壮大己身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