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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虞懿，你醒着么？”

    叶星柔叫了一会儿，他依旧血眼空洞的一动不动，仿佛并没醒来。

    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
    叶星柔神色复杂，她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普通人，唯一算得上还能帮到他的就是这点儿蔡文姬的治疗术。

    ……还不是那个垃圾苟系统！什么卵用都没有！！！

    “虞懿，我给你治伤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等你醒来后，身上的伤就不会疼了。”

    叶星柔刚要给虞懿开个大治疗。

    虞懿的头忽然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失去眼球的空洞双眼望着她——

    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，叶星柔感觉他的背后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“不要治伤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……杀了我么？”

    叶星柔愣住三秒无言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给你疗伤吧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杀死你，我办不到。”

    虞懿带着生无可恋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杀我很简单的……不会太麻烦你的……真的。”

    叶星柔表情不变，依旧温柔地看着他，就如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。

    “是，杀人很简单，但杀你很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不希望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杀死一个我喜欢的人的话，我以后一定会总是想起你，会做噩梦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太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虞懿原本已经沉下去的心因为叶星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揪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喜欢……的人？”

    叶星柔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挺喜欢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在正常学校认识你的话，我说不定会追你呢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话超出了虞懿的理解范围。

    她应该是在开玩笑的吧。

    叶星柔望着虞懿惨兮兮的样子，忍不住去为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很好呀，以后会遇到越来越多喜欢你的人，他们不会像这所学校的人一样冰冷无情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要活下去喔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怕，你不是只有一个人，有我帮你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配。”

    虞懿别开头，将自己血窟窿一样的双眼藏起来。

    他现在一定很吓人吧......

    虞懿很想流泪，但他眼球被挖走了，泪腺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就算伤心，他也丧失了流泪的权利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是个废物……我会拖累喜欢我的人的……谢谢你，但是我不配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死掉就好……不用管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觉得你配的，不接受任何反驳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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