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也正是因为它,自己才做了白日进城,打探消息的想法。 至于万景浩,他则是带了一副猪尾巴假发。 “你们两个,姓谁名谁?家住何处?” 经过将近两刻钟,江仁与万景浩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,迎面是两个面色不耐烦的守城士卒。 “两位官爷,这是我们的路引。” 江仁颤颤巍巍地将路引交了过去。 说是路引,其实就是两片记载着身份原籍信息的竹片,这是近一周才有的事物。 守城士卒扫了眼路引上的内容,骂道:“你们俩都没有嘴?不会自己说吗?” 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的识字率不高,准备这个或许有点多此一举。 江仁“虚弱”的咳嗽两声,万景浩关切的扶着他肩膀,并回复道:“我叫陈唐,这是我爹陈汉,我们来自陈家村。” “陈家村距离这里将近一天路程,这几天又很冷。” 守城士卒打量着他们,再次发问:“为什么还要来临安城?” 江仁叹了口气,愁着脸道:“家里的房子被雪弄塌了,粮食也都进水发霉了,再待下去只能等死,只好来临安城投奔亲戚。” 两名守城士卒对视一眼,然后才让开路:“进去吧。” 紧接着,他们又补充道:“你们最好机警点,城里有很多贵人,若是恼了哪位贵人的眼,你们有灾,你们亲戚也会有祸。” “我们知道了,多谢两位官爷。” 江仁和万景浩点头道谢,旋即便头也不回地入了城。 步行不过百余步,各式各样的小贩行人便出现在他们面前,与之出现的还有各种不同的叫卖声。 作为贯通南北的战略大城。 这座城池的人口和繁华度,都远超曾经的业城。 “江仁,你说为何会有人喜欢猪尾巴?” 望着前方川流不息的人流,万景浩沉声道:“丑陋、恶心,等同将自己视为畜生,竟然还有人引以为荣。” 见所有人脑后都顶着一根猪尾巴,再联想到这是源自于心灵和文化上的阉割,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。 “因为反抗者大多已经死了......” 江仁才刚回复了一句,就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连忙拉住万景浩的手臂闪向一旁。 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飞速跑过,险些就撞到他们。 “滚开滚开,你们这些狗东西,全都给小爷我滚开!” 白马背上的是一名蛮人少年,不但没有丝毫减速意思,还在大声叫嚣着。 由于速度过快,一名中年大赵人有些躲避不及。 啪! 蛮人少年露出狞笑,迅速挥出一记长鞭。 长鞭抽破空气,重重打在中年大赵人背上,将他数件衣服一同抽出破口,在背上留下一道不浅的血痕。 顿时,中年大赵人惨叫倒地。 “不长眼的狗东西!” 蛮人少年并未停下,反而还回头叫骂了一声。 随着他的离去,很快又有数个骑着骏马的蛮人,以及数十个快速奔跑的蛮人掠过。 看他们的样子,应该都习过武,或许还是那蛮人少年的护卫。 中年大赵人在这个过程中,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步履蹒跚地走入人群,很快消失不见。 围观人群见状,也是逐渐散开。 他们略带麻木的神色中没有任何反应,连讨论都没有一例,好似都已习以为常。 “可恨,可怜,可悲。” 万景浩见到这一幕,只觉心中很是憋屈。 可恨的是那驾马的蛮横蛮人,可怜的是那被抽打的大赵人,可悲的是周围麻木的人群。 江仁拍了拍万景浩的肩膀,没有说话。 纵使一路以来,万景浩手中沾染的人命接近四位数,也无法让心性变化多少。 不过这也正常,不是谁都能如自己这般经历了请多人生,对于许多事情都已看淡,情绪也不会有太大变化。 “这位老哥,请问刚才那驾马少年是谁?” 江仁走出几步,拉住一名正准备离去的老者。 老者见到他的衣着,嫌弃地拍了拍被抓到的衣服,道:“第一次来临安城?” “是的,来投奔亲戚。” 江仁脸上适时浮现几行卑微的笑容。 老者又看了下旁边的万景浩,说道:“那是镶赤旗都统,建安城之主和拖的小儿子阿尔拜。” “镶赤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