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、太史慈的回信(祝书友们节日快乐)-《骑砍三国之御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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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竟王政为何会降而复叛,从一个青州军的什长再次落草为寇,如今早已是世人皆知,沮授自然也是十分清楚,此子和曹操说起来,可以说是恩怨颇深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此,对方还能按捺住心中的仇恨,提出这样一条计策,那是很难得的。

    为何?

    因为这条计策虽然算的上是良策,但说到底还是要「缓图」,缓图或许是最稳妥的对敌之策,却未必是最正确的,且一定会让曹操多活一顿时间,甚至可能因为多了这一段喘息,调整的机会后,甚至有了翻盘的机会。

    且鲁肃虽然没有明言,但沮授何等聪明,难道看不出如果袁绍真的采纳了这条计策,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吗?

    袁曹真要对峙一年半载,两方固然是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,鼎足江东的王政岂不更是如此?

    想清此节后,沮授突然回首看了那处府邸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
    竖子,汝画蛇添足尔!

    若是没有今日的一番会晤,或许沮授真的会去建议袁绍缓图曹操,甚至年内不宜动兵,但如今却是全然不同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沮授的心中,王政的威胁性已再次大幅度提高了,大到让沮授和田丰一样,突然都觉得曹操不过是个「小贼」了,而王政,才是真正的国贼,巨寇!

    只不过田丰更多是因为王政的势力,地盘,兵马,而沮授却完全是觉得单是王政本人,已足够作为袁绍的心腹大患了!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还先打什么曹操?

    若要兴兵,必伐徐州!

    若要动武,必打王政!

    不过这个决断,单是他沮授有没用啊,得要袁绍有才行,所以接下来,返回府邸的一路上,沮授都在心中反复思索着如何劝服袁绍。

    直到回到自家的书房时,沮授脑中灵光一闪,突然便想到了办法。

    吃过几次亏后,沮授也清楚单是「讲道理」未必能说服自家的主公,既然如此,考虑到袁绍的个人秉性,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近日发生的「行刺案」上了。

    和王政一样,从行刺案发生的第一时间,沮授便将曹操列为最大的嫌疑对象,不过此事一直是逄纪在负责,他二人关系不算和睦,便一直没有过问,如今看来,却是必须插手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里,沮授明显加大了对间军司的关注力度,结果让他很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其一,似乎逄纪也在暗中做了手脚,似乎想把这盆脏水泼到王政和徐州军的头上?

    其二,怎么许攸和田丰也是上蹿下跳,而且...也是想让王政来背锅?

    他们这些各自为政,常常意见相左,互唱反调的几大谋士,突然在这一件事上破天荒地达成了惊人的一致...

    怎么都想让袁绍以为王政才是刺客的幕后主使?

    诧异之后,沮授心中一动,此时何必去管其他人的动机如何,若是大家众口一致,那把此案做成铁证,说动袁绍,可就大有把握了啊?

    便在当夜,沮府大摆筵席,除了远在临淄的郭图之外,另外几大谋士悉数到场。

    三日后,逄纪上书,称刺杀案已调查清楚,袁绍当即宣布病愈,并通传群臣在次日恢复朝会,准备在百官面前讨论接下来如何对幕后主使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便是这一场朝会,将会打乱了几大诸侯的原本部署,掀起引动整个天下的狂潮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关注刺杀案结果的,自然不止沮授一人,如鲁肃去而复返,也正是为了此案。

    不过邺城距离徐州毕竟太远了,不仅奔命司和糜家在这里的势力不大,鲁肃也是人生地不熟的,再是关心,再有能力,也始终无法得到朝堂上的第一手情报。

    他们无法得知,远在寿春的王政自然也是后知后觉,自然不知道,他这边还在担心曹操扛不住袁绍的时候,一顶大帽子却已经悄然落在了自家头顶,将将便要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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