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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斐教授还在上班，而孩子也在学校，家里只有沈剑和杨先生两人。

    沈剑仔细打量先生，发现一段时间不见，杨先生本来很白的肤色，黑了不少，人也瘦了，但是精气神非常足。

    杨先生的跟沈剑拥抱了一下，面容很严肃，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杨先生邀请沈剑去书房坐下，倒了两杯水，沉默了一会，没有先提及调查的真相，而是说起了沈剑提交的计划。

    杨先生对沈剑说：“这些要从苏联进口的设备我看了，也跟领导们聊了，思路很清晰，都是最核心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还是觉得不一定可行。”

    沈剑没有着急，而是心平气和的问：“您这样认为的原因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杨先生说道：“有两个原因，你列出的这些设备确实都是未来一定会需要的，但是量太大了，哪怕是第一批都要几千万元，后续的更是非常惊人的投资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你给出的计划很详尽，理由很充分，国家也不会批准。”

    沈剑皱眉道：“我当然知道这是很大的投资，但是这可以未来中国的工业基础，是国本，根本没有太贵这种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这些机床是产钢的，造船的，采掘的，这个计划里要引进的都是发展最需要的。已经压缩到了不能继续压缩的地步。“

    “少了任何一种，那个行业的发展就要慢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程度的投资，国家应该还到不了砸锅卖铁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杨先生点点头说道：“是的，看了你提出的计划以后，我恨不得即刻获得批准，去苏联把机器都买回来，因为这些钢铁是以后国家的命运啊！”

    “每晚一刻都是煎熬，如果苏联不肯卖了呢，如果国际局势有变化呢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国家这些年发展各种工厂，项目，摊子铺得太大了。资金严重短缺，外汇几乎空常。现在连花生瓜子都不能给人民吃，经济作物都拿去出口换外汇了！”

    沈剑终于忍不住了，急道：“所以，这单子上的机器要购买啊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在美国，花生瓜子人们都吃腻了，在苏联，牛肉火腿随便吃。这都是像我们一样的第三世界国家，用大量农产品换来的！工业农业剪刀差，先剪自己，再送上去被剪，全中国的有识之士心都在滴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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