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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，很轻：“程微月，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我，我也是，我挺讨厌你的，因为你不费吹灰之力，就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，还有着让人羡慕的爱情。我和你不一样，我什么都是靠自己争取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非不费吹灰之力，你能看见的，不过是我最光鲜亮丽的一面，我大学虽然是京大的，但是专业不是拔尖专业，大四之前，我为了能有一份漂亮的大学履历，几乎每天只睡五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程微月说到这里，顿了顿，接着道：“而你也一样，我们看见的，也是你最美好的一面，你说的千万倍努力和争取，也都是你一个人在幕后默默付出的汗水。蔺妙雨，没有一个人能随随便便走到高处的。”

    蔺妙雨的唇色更加惨白了，许久，她默默摘下了自己的眼镜，露出了空洞的瞳孔。

    她的眼底都是血丝，密密麻麻的错盘在一起，看起来说不出的骇人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看着我，”察觉程微月的目光，她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，道：“就是好几天没有睡好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楚蔓箫的电影不是还没有开拍吗？”程微月皱眉，轻声道：“你这个状态，是没有办法把角色演绎好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蔺妙雨的心紧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的状态，是没有办法诠释好角色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夜不能寐，又怎么可能能有一个好状态？

    “这就不劳你操心了，程微月，是我自作自受。”蔺妙雨苦笑了声，“你也不用同情我，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误会了，我只是在冷眼旁观。”程微月平静道。

    可蔺妙雨听见这话，反而笑了。

    只是笑着笑着，她肩膀耸动得厉害，之后，她的眼泪便一颗一颗的，从眼眶里坠落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嘶哑：“楚蔓箫不是好人...”

    程微月皱眉，一时间有点怔住。

    她没有想到能从蔺妙雨的口中听见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了什么？”她目光紧锁着蔺妙雨的面容，压低声音问。

    “楚蔓箫有一个下属，叫做邵皋，前段时间...”蔺妙雨震悚了一下，瞳孔中是颤栗的情绪，她越发低哑了声音：“前段时间...他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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