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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应该看得出来吧？周家很复杂，你们两个在一起，中间那么坎坷，甚至周京惟的那个爸，一直到咽气了，都不肯接受你，你究竟是...究竟是为什么，在这么多人里面，选择了他？”

    “想知道原因吗？”大约是因为很多事情都快要处理完了，程微月对着蓝戎，也是少有的耐心。

    蓝戎点了点头，说：“很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...周京惟是第一个对我说我爱你的人。”程微月说到这里，察觉蓝戎愈发错愕不解的样子，笑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这个，”程微月止住笑，脸色染上了认真，“其实我和赵寒沉在一起的时候，见过很多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。周京惟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，他对我赤诚、直白，满是爱意，没有威逼利诱，也没有手段和算计，他对我一点点都不设防。”

    “在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，他就对我说了好几次爱我，蓝戎，你可能觉得这个没什么，可是在一个从没有见过真心的人面前，这个...太可贵了。”

    程微月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之下，笑容清甜，她说：“如果有一天，我腹背受敌，身陷绝境，也许会救我的人不止一个，但是周京惟...他一定是唯一一个，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蓝戎一时之间，失了言语。

    他身边都是聪明人，聪明人权衡利弊，做事懂进退，知分寸。

    程微月口中的这些，几乎不可能在蓝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出现。

    而周京惟，他原本应该是最冷静，最理性的人。

    可是爱，原本就是最理性的人放弃原则。

    玫瑰无原则，爱意至上。

    蓝戎竟是有几分叹服。

    路上，程微月给周京惟打了视频电话。

    她说着杀青宴上的趣事，而周京惟认真听着，时不时发表一两句点评。

    酒店的灯光昏黄，程微月躺在床上，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次日最早的航班，她回到了泾城。

    从市郊回到泾城市中心，坐飞机是最快的。

    孟听絮也和程微月一趟航班，上飞机之前，秦贺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，都被她利索的挂断了。

    程微月再怎么迟钝，也看出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她观察着孟听絮的脸色，问道：“絮絮，你和秦贺之间，是不是吵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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