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一四章——割耳者-《刀不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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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见他不退反进,迎着悍卒踏出一步,任由那木剑抽在软肋痛处,但二人距离瞬间拉近,包长寿抬手将悍卒右臂死死夹住,另一只手握住剑柄狠狠砸下!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这一瞬发生得太快,剑柄狠狠砸在额头上,把悍卒砸了个眼冒金星,一时竟有些蒙了。

    包长寿得理不饶人,趁着悍卒恍惚的功夫,抬膝上提,一记膝撞猛击悍卒档处——

    “嗬——”悍卒倒吸冷气,发出压抑的痛呼,他双眼圆睁,几乎要鼓出眼眶来。

    包长寿顺势反绞,将已经没法抵抗的悍卒手臂绞到背后,右足一勾,悍卒失了重心,整个人被包长寿压在了身下,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,包长寿习惯性抬手钳住了悍卒咽喉,作势就要发力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张红玉及时开口。

    齐宴竹的脸色有些难看,他盯着包长寿:“你可知若是在战场,刚才那第一剑你就已经死了?”

    包长寿从地上爬起,讷讷开口:“小人省得,若真是在战场上,就不是这般打法了。就是因为拿的是木剑,又伤不到人,与其刺击,还不如拿剑柄砸人更有用些。”

    齐宴竹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张红玉凑近,在齐宴竹耳边说道:“齐将军,听某一言,不要再比了。这包长寿只是九百敌寇抵罪,是三人里最少的。”

    张红玉继续说道:“包长寿犯的只是盗牲畜罪,那个佃户,当初被流放边营是因为被山贼掳上寨子,为了活命只能跟着当匪,后来被剿了,念他不是自愿,才网开一面,没有杀头,流放边营,要一千五百只蛮子耳朵才能抵罪。”

    齐宴竹愣了一下,没想到看起来就老实的佃户反而比包长寿杀的还多,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韦尧身上:“那……那个杂役呢?”

    张红玉摇了摇头:“韦尧……我们只查到他当年被流放是因为杀了当地府衙,把人满门杀绝,后查是那衙役有罪在先,这才免了韦尧死罪,但刺杀朝廷官员亦是有罪,所以才流放。只知道他应该是三人里罪刑最重的一个,但具体要多少蛮子耳朵抵罪,这就不清楚了,他也不肯说。”

    齐宴竹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了,他挥手示意把受伤的悍卒带下去疗伤:“比试就此作罢,大荒边营果然都是悍勇之徒,是本将之前小瞧了你等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言重了……”老佃户石公树连忙躬身。

    齐宴竹吩咐亲兵取来三套甲胄:“既入营中,便一切都按军伍的来,想必规矩你们都还没忘。本将今日先与你们说句明白话,此去是要逐北羌,杀蛮子,只要攻下眼前的泽安登昌,后面便有三部来自大荒的边营等着,你们都是边营出来的老卒,本将要你们分别统领一营,随本将建功立业,待大捷归京,必有重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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