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早年他想要去战场搏军功,可是张氏不愿意她去那样危险要命的地方,说都是无能的人才想着去卖命,那命威胁他不准他去。 他那时年纪还小,老老实实地读书。 后来考了科举,一路登科。其实他也不差的,只是既生云,何生天。 他早年学武,又被逼着从文,那时文官里已经有了多他好几年经验的云令政。 等他终于鼓起勇气要追求自己想要的,战场上,已经有了从十三岁就开始上阵的云承祖。 他走错了一步,哪知道这以后的路,步步成劫…… “南绛进来我萧家的门,就是我萧家的人,你放心,父亲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,南绛也不想要跟云令政扯上关系,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是云令政,不管你生死如何,都是云令政之过,爹分得清是非!”萧国公抬手,重重按在了萧天策的肩膀。 他只觉得,分外对不起萧天策。 萧天策年幼时,他在战场,没有管教过他,也没有给他指引过方向,全由着一个什么都不懂,却随心所欲的无知妇人把控了他的路,他悔之已晚。 萧天策笑着磕头,吩咐亲随拿纸笔来之际,跟萧国公开口:“父亲,我从前不知权力之重,今时今日,算是心智长成。云令政即便不能出面,尚且能够只手遮天,这权力,难怪吸引人。我若是去边疆,必定拿命拼搏闯荡,若是不能闯出一番天地男人,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,那我活该。” 纸笔到了,萧天策写下和离书:“若是我死了,你问南绛愿不愿意留在萧家,她不愿意,就把和离书给她,给她自由。若是她愿意,你就烧了和离书,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。若是我能活,我必然带着军功活着回来找她。父亲,不瞒你说,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起南绛,请你善待南绛,就当作是为了儿子。” 此时老太君也在外面,听见这话,泣泪如雨。 “南绛现在还不知道这些,别告诉她……我走了。”萧天策给萧国公磕头,转头,再朝着老太君磕头。 城外,萧天策看见了云姒来送她。 他知道,这种事情,自然是以战事为准,不是感情所能敢于,西洲能用的人不多,他必须去。 萧天策走到了云姒跟前问:“你向着我跟南绛否?” 云姒:“我向着南绛。” 萧天策笑笑:“好,那就好。我怕你是那种糊涂人,不分是非,执法为己。多谢你!” “你现在的能力的确不足够担负你跟南绛的未来,萧天策,若是当真想要留南绛在身边,那你只能靠你自己。这一条,是非成败,都在你自己身上了。”云姒抬手。 萧天策重重同她击掌。 此时,云姒身边的人忽然如同潮水避开。 云令政吃了太多的药,身上的血都带了药的奇异味道。 此时衣袍平整,又如同往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首辅大人,在雪夜里,披着银狐裘,风华清靡,步步而来。 他身后跟着的,是他的党羽,每一个,都是西洲官场举足轻重的人物。 而萧天策身边,只有一匹马,跟他的一个亲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