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人缠斗起来,出招一个比一个迅猛,一时间难分伯仲。 其他傀儡人纷纷改变方位,从沈青青后方偷袭。 沈青青又要瞻前又要顾后,再加上体力耗尽,一次躲避未及,被女人手中的利剑划破脸颊,鲜红的雪中从伤口渗出,如皑皑雪山间盛开的红梅,灿烂夺目。 “嘶~”沈青青痛呼,飙了句脏话,闪身欲跳到别处,被那女人发现又是猛烈一击,剑身撞上她腕间的玉镯,咔擦,玉镯断了。 那是只淡青色的玉镯,有点像水洗过的天空的颜色,玉质通透莹润,某处有个水滴型的红色杂质。 鲜红的一滴。 如零落的花瓣。 又如美人流下的血泪。 女人视线扫过那断裂手镯间的红色水滴,点了穴道般,愣住了。 刹那间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温馨的画面。 笑容明媚的女子端着饭碗向她招手,声音含着轻快与宠溺,“影儿,回来吃饭了,娘给你煮了你最爱喝的奶茶。” 女子腕间就挂着这样一只手镯。 极鲜艳的一点红,是荒漠间唯一的亮色。 她的心口猛地一疼,慌乱地丢下兵器去捡那断裂的镯子,混沌的记忆如手镯裂口处交错复杂的纹路注入脑海。 三岁时她缠着父亲学武,结果不小心割破了手指,哇哇痛哭,害得父亲被母亲揪着耳朵骂。 五岁的她已经能有模有样地舞出一套剑法,喜得父亲把她举在肩头逢人就夸,母亲在旁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 八岁时她成了军中团宠,叔叔伯伯遇到好吃的好玩的总喜欢往她帐子里塞,害得她总是撑得肚儿滚圆。 十岁时父亲手下多了个很厉害的少年郎,她非闹着与那少年郎比武,结果被人家踢翻在沙坑里,哭得眼睛肿了三天才消下去。 十二岁时她又输给了那少年郎,这回没哭了,但嫌丢人半个月没好意思出帐篷,最后还是那少年郎用一把亮晶晶的小贝壳把她哄出来的。 十四岁时她终于打赢了那少年郎,但她也要回京了,母亲说她是大姑娘了,不能总混在男人堆里,该回家养养性子了。 分别前,少年郎又送了她一捧亮亮的小贝壳,拍着胸脯放下豪言壮语:“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大将军,比你爹还厉害,到时候咱们再比一次武。” 她笑话那少年:“才不可能呢,我爹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,想赢过他,你得等下辈子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