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团子抹着眼泪走到灰烬里,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公子,别难过,含烟姑娘只是生气了,等消了气就该回来找咱们了。” 宁佑安摇摇头,双手捂住被泪水濡湿的面颊,心好像被大火烧成了一抔焦灰,胸腔下空了一块,呼呼灌着风。 他知道,含烟不会回来了。 丢了外皮的傀儡人就会成为一只孤魂野鬼。 他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孤魂野鬼。 他曾设想过许多与含烟有关的未来。 有恩爱到白首的美好幻想,也有一别两宽、各生欢喜的潇洒转身。 却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。 她去而复返,帮他解决了被追杀的麻烦,却也失去了做人的机会,孤零零地游荡在人世间。 又或许,连一缕魂魄都没留,就这样彻底消失了。 一个人设局对付齐盛手下那么多人,应该损耗了很多修为和精力吧?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,怕自己会失控、会发疯。 明明他早就过了为爱发疯、为爱不顾一切的年纪; 明明他能像个旁观者一样,理智地分析这段感情的利与弊; 明明他已经为两个人的未来构设了最完美、最适合的路线。 却还是落到了今天这个局面。 一个不知所踪,一个黯然伤神。 多可笑呀。 团子安静地站在一旁,脸上时而露出伤感的表情,时而露出疑惑的神情。 最后,他问宁佑安:“公子,您不是说您不喜欢含烟姑娘,也不想再喜欢任何姑娘了吗?”那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? 宁佑安深深地看他一眼,抬起头,好像笑了,又好像在偷偷掉眼泪。 夜风吹散了他叹息般的声音:“团子啊,你这辈子都别想开窍了。” 感情的事儿,嘴巴说的怎么算数? 要看眼睛,要看心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