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鄙人田蚡······-《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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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只是担心,会打扰到贵客的雅兴,才没有直接来拜会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还请贵客,给小的留句话;”

    “我也好带着贵客的话,去向那位贵人复命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听闻店家这番解释,韩安国才终于明白了过来:这,怕是有人认出了自己,想借这样的方式靠近自己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韩安国便稍侧过身,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案几上,已是堆满了各类肉食、菜肴,以及时令蔬果。

    韩安国清楚的记得:第一次来看蹴鞠,而且颇有些囊中羞涩的自己,原本只点了一碗苦茶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这位‘贵人’,可真是用心良苦啊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——这一桌吃食,怎么也要上千钱吧?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,韩安国不忘再昂起头,甚至还眯起眼,仔细朝那‘贵人’打量了一番;

    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人,韩安国才怪笑着侧过头。

    却见那店家闻言,只谄笑着低下头,从怀中,取出了一枚金灿灿的金饼!

    重新抬起头时,望向韩安国的目光之中,也已是带上了由衷的喜悦。

    “那贵人,出手实在是阔绰的紧;”

    “叫了这一桌吃食不说,还交代小的:往后,只要是贵客来看蹴鞠,都可以随意吃喝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的花费,都挂在那位贵人的账上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店家再道出一语,便嘿笑着将那枚金饼收回怀中,显然是有些喜出望外,又实在不方便放声畅笑。

    韩安国却从店家这寥寥数语当中,提取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。

    ——出手就是一金,阔绰!

    而且不是一般的阔绰!

    ——再看那面相,年轻!

    ——身上的服饰,华贵!

    又阔绰,又年轻,还敢堂而皇之的身穿华服,就绝不可能是商贾子弟。

    再加上店家无心道出的‘挂账’二字,韩安国也不难判断出:这位贵公子,应该是长安本地人,起码也是常住长安的人。

    而且,肯定是这蹴鞠场的常客!

    结合此间种种,那贵公子的身份,自也呼之欲出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哪家公侯的纨绔子弟?”

    略有些疑惑地一问,只惹得那店家面色一僵!

    正纠结着要不要开口,为那贵公子再争取一下时,却又见韩安国稍出一口气,又嘿笑着一摇头。

    “还劳店家,将那贵人请来吧。”

    淡然一语,又引得那店家喜出望外;

    对韩安国连连拱手道过谢,便快步沿着球场周围的楼台,朝那贵客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——其实,也不用店家去请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看到店家,从韩安国身边快步离开,朝自己走来的同时,那贵客也已经回过身,走出了自己的包厢。

    至于韩安国,为什么愿意结识这样一位‘纨绔子弟’,倒也不是因为韩安国,真的想交这个朋友;

    而是因为韩安国知道:长安这地界,随便扔块搬砖出去,就不知道会砸到哪家勋贵!

    能让韩安国得罪,并在得罪之后,仍旧不会对韩安国造成威胁的人,也不能说没有;

    只是能出现在这‘纨绔聚集地’——蹴鞠场的人当中,韩安国能得罪的人,只怕是屈指可数······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阁下,当是已经认出我了吧?”

    包厢内,韩安国跪坐于案几右侧,嘴上说着话,目光却是投向场下,正在进行的蹴鞠赛。

    而那贵客,则跪坐于案几左侧,却是正对向韩安国,正襟危坐!

    “——睢阳一战,梁将韩安国屡战屡胜,挫败起兵作乱的贼子刘濞,天下谁人不知?”

    “——韩将军文士出身,却力挽狂澜,保睢阳不失,天下又何人不晓?!”

    “当面见到韩将军时,又该是多么愚蠢的人,才会认不出您呢?”

    满是崇敬的一番话语道出口,那贵公子不忘坐直身,对韩安国郑重一拜!

    “能当面见到韩将军,鄙人,实在是三生有幸!”

    “能得到韩将军的允许,和韩将军同坐在一张案几前,鄙人,更是受宠若惊!!”

    “鄙人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见那公子越说越激动,韩安国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,甚至怡然自得的模样;

    眼睛看着蹴鞠,手却朝身侧稍一抬,制止了那公子的话语声,便满是轻松的‘自言自语’道:“阁下看样子,应该是长安人氏;”

    “而我,是梁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阁下的交集,应该不会是在梁国。”

    韩安国自顾自道出一语,便见那贵公子微微一愣,又随即摇头一笑。

    意识到韩安国,是在猜测自己的来历,那贵公子便也随即摆出一副兴致勃勃的神容,静候起了韩安国的下文。

    便见韩安国浅笑着侧过头,稍瞥了那贵公子一眼,随即再度望向场内;

    嘴上也不忘继续说道:“如此说来,我和阁下,应该是曾在长安,见过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是阁下见到了我,我却并没有见到阁下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——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韩安国轻笑着发出一问,那贵公子也只呵笑着点下头。

    直到这时,韩安国才终于将惬意的目光,从正在进行的蹴鞠赛收回;

    轻笑着侧过身,面朝那贵公子坐正,才再道:“我这一生当中,只来过长安两次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第二次;”

    “我也才刚来长安没几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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