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天子启的猎物-《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敕封皇长子刘荣,为临江王!!!

    敕封皇长子刘荣,为临江王!!!!!!

    消息传出,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!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变数,让整个尚冠里,乃至大半个长安朝堂,都陷入一阵惊骇之中!

    “陛下难道!”

    “——要立梁王?!!”

    下意识涌上心头的担忧,却也很快就被这些长居朝堂中枢,看尽人间百态的人精,各自在心中否定。

    “陛下,不会立梁王的~”

    “陛下应该~只是不想立皇长子,为储君太子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但最终,陛下也还是会立太子;”

    “而不是立‘太弟’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朝野内外终于回过味来,将注意力从长乐宫,稍转移到了其他的公子身上。

    “皇长子、皇次子、皇三子都被封王~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是凤凰殿了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——难道,是宣明殿?”

    这个猜测刚涌上某几人心头,长乐宫内,便又传出接连四道敕封懿旨。

    敕封皇四子刘余,为鲁王;

    敕封皇五子刘非,为江都王;

    敕封皇六子刘发,为长沙王;

    敕封皇八子刘端,为胶西王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不是宣明殿~”

    “那,就是广明殿了吧?”

    “——也未必;”

    “——绮兰殿,还有一位公子彘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尚冠里上空,被安放了什么监听设施,时刻监听着公侯们的交谈,甚至是监听公侯们的心语;

    很快,最后一道敕封诏书,也不早不晚、恰合时宜的从长乐宫内传出;

    诏书的内容,也终是让朝野内外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贾夫人,以及皇七子刘彭祖、皇九子刘胜所在的广明殿。

    ——敕封皇十子刘彘,为胶东王·········

    至此,长乐宫如机关枪般,接连发出的宗亲诸侯敕封诏书,总算是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在朝野内外,公卿百官的心中,储君太子之位的最终归属,似乎也已经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便应当是皇七子——公子彭祖为储;”

    “公子彭祖的同母胞弟、皇九子——公子胜为赵王?”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猜测,朝野内外,便再次将注意力,汇集在了长乐宫。

    当得知广明殿的贾夫人、皇七子刘彭祖,以及椒房殿的薄皇后,被同时召去了长乐宫,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公侯百官,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:早在清晨,天还没亮、宵禁都还没有解除之时,彻夜未眠的天子启,便已经回到了未央宫。

    而当贾夫人、刘彭祖母子,以及薄皇后三人,被窦太后叫去长乐宫的同时,广明殿的另一位公子——刘胜,则是被天子启,单独召去了宣室殿······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坐吧~”

    “——朕一夜没睡,实在不想再仰着脖子了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赶紧坐下,把想说的话说完、想问的话问完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听,你问我答;”

    “说完听完、问完答完,朕就要回去睡觉了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宣室殿外,瞭远台前。

    天子启慵懒的瘫在躺椅上,顶着一对黑眼圈,累的连头都不想抬;

    将后脑也贴在椅背上,稍侧头招呼一声,便又再次闭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见天子启如此疲惫,刘胜也只默然走上前。

    在天子启身旁三步停下,于另外一具躺椅上坐下身,犹豫片刻,便也躺靠下来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刘胜那无比平静的语调,也随即传入天子启耳中。

    “昨日秋狩,儿臣,猎到了一只野鸡;”

    “六哥,猎到了一只兔子;”

    “四哥,带回来了一只小狐狸;”

    “大哥,则将一头受伤的幼鹿,驮在自己的马上,神气的从狩场内走出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儿臣当时,还在和哥哥们猜测:父皇去了那么久,又会带回怎样的猎物;”

    “会是飞禽,还是走兽?”

    “会是豺狼,还是虎豹?”

    “亦是貂、熊、野猪之类?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,只引得天子启烦躁的睁开眼,又颇有些不耐烦的侧过头;

    却见一旁,也同样瘫在躺椅上的刘胜,正面带讥讽的侧过头,对天子启露出了一个玩味,而又尽是苦涩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但儿臣想破了脑袋,都还是没能猜到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——儿臣,终还是没能猜到昨日秋狩,父皇‘捕获’的猎物,居然会是大哥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父皇的‘猎物’,果真如我所料想的那样,大大出乎了我,以及每一个人的预料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听着刘胜这满是苦涩、无奈的口吻,说出的话却又分明满带着讥讽,天子启也不由面色稍一滞;

    片刻之后,却又自顾自回过头,重新将后脑贴在椅背上,漠然开口道:“有什么话就直说;”

    “朕没力气,跟你这混账打哑谜。”

    并没有在天子启脸上,如愿看到那恼羞成怒的神情,刘胜也只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稍坐起身,将手肘撑在躺椅的扶手上,侧坐向天子启,似是闲聊般问道:“昨日,郅都不是说,父皇坠马了吗?”

    便见天子启闻言,满不在乎的昂起头:“是啊;”

    “是坠马了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朕这后股,到现在还疼着呢!”

    “走路都走不利索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,天子启不忘将一边屁股稍抬起,调整一下姿势,才再次将屁股落回躺椅上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