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当以公冶金为首的凌真、凌潇潇、赵先、张境四人,来到了百姓群体面前之时,众男女齐齐上前,热络万分。 有两人捧着鲜红绫缎系成的大红,戴在了公冶金的胸前,更是几人端着一只不的木制圆盘,盘面衬着红布,布上堆满了细碎银块和铜板,与一座值钱的山相似。 大家伙儿个顶个面露欢喜之色,都咧着嘴巴,开怀而笑,口中不断地重复念着“公冶大英雄”,这个象征百姓爱慕拥戴的头衔。 那是他们为公冶金冠上的一个极其光荣的称呼名号! 那一位被众星拱月,享受到无限尊敬与崇拜的黑袍大汉,他动作娴熟,伸出双手,将那张铺在木盘上的红布给裹起,包住了那些不下百两的“钱堆”。 公冶金单手拿着红色的布包钱袋,笑容极其灿烂,朝着周围的人群高声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们,承蒙厚爱,今年的兽潮已被我退治,再无近忧,大家可享整年的太平了!” 此言一出,欢呼雀跃的声音此起彼伏。 在场千号人众,均是快活至极,喜气洋洋。 既然没了那群疯狂下山,肆意践踏土地住房的兽群,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年里,就算不风调雨顺,那也大可尽享国泰民安了。 村内百姓历来最苦兽潮,理所当然的,也会非常顺理成章,异常敬重那位御退了山上群兽,立下了丰功的大英雄公冶金。 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重敬意而已。 而是至高无上,人间无物可撼动,崇若庭神明般的尊敬仰慕之情! 把钱财和百姓们的敬意,通通收入囊中后,村民心目中的那位英雄人物公冶金,嗓音雄浑,音量释放了出去,所有人都能清晰听闻。 他高言道:“有劳列位聚在此处,心意,我公冶金都收下了,不胜感激,乡亲们都请回吧,这大晚上的,影响大伙儿休息了都,哈哈!” 语罢,黑夜的地面之上,人头簇拥的堆里,那一袭黑袍,霎时间身形消失无踪,百姓面面相觑。 唯有凌真及时辨析其去向,原是朝着远处的暮色里奔去了。 简单辞别赵、张两位江湖剑客后,凌真让八姐凌潇潇负责到村里订两间酒楼客栈,自己则孤身一人,于暗中,跟踪上了那位脚步奇快的黑袍汉子。 深夜,泥牛山间。 背阳坡的一处极为隐秘的山谷内,一座木屋内,有灯光亮起。 一名体型十分魁岸,黑袍大而拖地的雄髯汉子,进入屋子里面后,将装有不少银两铜币的红色包裹,轻轻放在了桌子上,任由那些钱摊了开来。 模样彪悍粗野的他,当下并没去数钱,而是摘掉了戴在胸前的那朵绸缎大红花,随手丢在一边,第一时间的跑去缸里舀了些清水,倒入锅里,生火,开始煮水。 这会儿,床榻上一直躺着的那个男孩,慢慢睁开了眼睛,声音虚弱,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:“爹。” 这男孩目测十岁出头的年纪,极其枯瘦,脸颊深深凹陷下去,无有半分赘肉,眼窝发黑,面色发白,不见丝毫血光。 其貌此般惨淡,足可用“形销骨立”这一四字成语来形容。 叫人不禁由衷的怀疑,这副瘦极嶙峋,和一具带皮骷髅无异的身体,是否只要动弹那么一下,就要支离散架,然后如薄脆点心一样当场破碎? 耳中听到了那声“爹”后,长有浓密胡须的大汉快速转过了头,看向床上的骨瘦男孩,皱眉道:“鑫儿怎的醒了,是爹爹声音弄得太大了么?对不起啊,下次一定轻手轻脚的,本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……儿子,你且好好躺着,爹在给你烧热水,等水烧开了,就能吃药了。” 被称作“鑫儿”的可怜男孩,听从父亲的话,乖乖的又重新躺了下来。 身份正是“御兽大侠”公冶金的黑袍汉子,双腿屈膝蹲在地上,目不转睛地看着炉火,不去看自己的儿子,他眉眼间笑意浓郁,道:“你爹我今个儿又弄来银子了,还是和往年一样,不老少呢!嘿嘿,那草药贵是贵,但没事儿,钱我能搞来。我用灵犀妙诀引来千头野兽,再自导自演一场好戏,把那些畜生通通赶回去,山脚下的那些村民出于感激,都会发自内心的把钱白送给我,哈哈!儿啊,别把爹当骗子,爹都是为了给你治病,而且这一年才骗那么一次,也没甚大不聊……” 猛然间,木屋的那扇大门,被人从外面一把推了开来。 紧接着就有一个咳嗽声传来,推门之人站定,道:“我没猜错,果然你是在演戏啊!” 木门被推开后,公冶金瞪圆双目,看向了门口处站着的那名青袍公子,黑袍大汉颤声道:“凌兄弟,你……” 凌真一手倚住门框,身子斜靠,轻声叹了一口气,“公冶兄,费心整这么一出,就为骗取这么点儿只够塞牙缝的银两,你这是何苦呢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