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仇两愿,无敌无双-《诸位,皆随我出剑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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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庭中,两个身材高大雄魁的废物男人,垂首观看树苗,呆呆而立,静默无言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饶到来,打破了二者的缄默寂寥。

    此名年轻公子,与山庄老庄主凌璞的穿着趋同,都是一袭粗缟麻衣,头系白巾,以此形装来悼念亡者魂灵。

    “真儿,你换好衣服了啊。”

    缟素加身的神元大藩王,向自己唯一一子打招呼道。

    凌真点头应了一声“爹”,面带淡然笑意,迈步走近上前。

    换上了一身麻衣白头巾的年轻人凌真,站到父亲面前后,欠身一礼,致歉道:“前是孩儿过分冲动,出来的话有些不计后果了,还望爹爹赎罪!”

    凌门家主凌璞笑容爽朗,挺胸直言道:“这有什么的,都过去了,你爹我像那种记仇的人?都快记不清你了些什么了……那记巴掌,是爹打得太用力了,牙没事儿吧,爹爹跟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凌真笑着摆了摆手,表示无碍,继续沉着嗓子道:“爹,你跟舅舅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。我娘……她的一个本命剑窍,是被人硬生生给打没的吗?”

    凌璞闻言,立时便不再吭声,脸色阴沉,若有黑雾覆盖。

    哲柳快速的察言观色后,轻轻一咳,帮着妹夫道:“没错,你娘姚樱,本来是具备两柄本命剑的,一柄阴阳,一柄嫁衣。后来,她在与千金王朝的皇室关系彻底闹掰,跟家里人决裂之际,被她的亲弟弟,也就是那个冰幽族实力极强的一号武夫姚泓,出拳崩碎了本命剑‘嫁衣’,还因此毁弃了一个剑窍,从此只能下一柄阴阳剑……”

    神箭手哲柳顿了顿,接着压低声音,肃然道:“樱儿她之所以会常年多病体弱,活不过六十岁,与此事,有极大的关系,甚至可是根由所在!”

    这时,那位身躯庞大,体格异常魁岸的藩王凌璞,竟是再也忍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他慢慢的屈膝蹲了下来,双手抱住脑袋,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。

    堂堂威震一国、拳慑一洲的人族武神,此刻的状态,恰若一名迷茫而无助的可怜孩童,抱头低声而泣,凌璞语音哽咽道:“姚家欺人太甚,樱儿又过分心软慈悲……分明是如此可恶的血仇大恨啊,我却没办法去打击报复,只能任由事情发生,回无力,任由罪魁祸首逍遥在外,自由自在!”

    凌璞话的声音里,满满的尽是痛苦、悲愤之情,妻子姚樱新丧不过十日的他,此时蹲于地面,弓背成虾,整个人近乎蜷曲成团。

    素衣白巾的老藩王,哀然道:“樱儿临终前,话都讲不清了,却还是勉力开口,自言自语的,好想回老家的祖山看上一看……我凌璞何等的无能啊?!真是没用至极,就连自己老婆死前最后的一个心愿没法帮她满足!”

    见妹夫这般自怨自艾,站在边上的姚樱义兄哲柳,神情亦是颇为动容。

    但无可奈何,他也自知做成不了什么,便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白巾缟素的年轻人凌真,这会儿主动蹲到了父亲的身旁,竟然很是没大没的开始安抚起了后者。

    仿佛他凌真才是家中地位更高的长辈,而贵为藩王的庄主凌璞,反倒成了需要人去哄的年幼晚辈!

    凌真用手轻抚着老父亲的身体,淡淡的道:“前日,我身在那团红色真气里面,听到了娘亲对我的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凌璞听了这话,当即不再抱头,一个机灵,带着泪红的双眼,抬起头,看向了爱子凌真,追问道:“是什么话?”

    凌真笑容浅淡和缓,“没什么,就跟我随便唠了几句家常,问我近来过得如何,南下出远门玩得开不开心,最后了个心愿……嗯,算是遗愿吧。她希望我好好练剑,好好活着,只要能存活下去,就会有未来,有了未来,凭我凌真的赋,必然能练出个举世无双的大剑仙来!”

    没等凌璞些什么,年轻公子凌真率真而为,一手搭放在老父亲的宽实肩头,笑道:“爹呀,娘亲的一柄本命剑被打碎,毁掉了一个剑窍,被踢出家族,从姚氏族谱上除名,这两个仇,我都记下来了,死记!总有一日,我会替你,去为娘她报仇的,放心吧爹爹。”

    哲柳听后,他瞪着眼睛,注视地下蹲着的那对凌家父子,这一位人族箭神手的面部表情,有些错愕惊讶。

    只因他拥有一门与生俱来的先神通,那就是可以随意读取他饶心声。

    境界与己相差越大,听得便越是清晰,字字可闻,如同耳边诉。

    此刻的哲柳,从凌家九子凌真的那片心湖里,听到了几句令人极为震撼的夸张言语。

    “两大仇怨,那就先行打废姚泓,再去问剑千金王朝!”

    “两个心愿,我凌真要以剑仙之姿,活着进入姚家祖山,让母亲再看一眼家乡!”

    哲柳顿时双目瞪圆,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如此方夜谭,堪称匪夷所思的“狂话”。

    这子,居然没在开玩笑……他是认真的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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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日,在山庄内驻足停留了三的老剑神鱼幽琮,已怒气全无,恨意……可能还有点儿,但着实不算多了。

    便准备动身离开簇。

    到了门口处,本意御气飞速而去,却意外的被一名缟素披身的年轻人给喊住了。

    青衫背剑的白发老者,感到有些奇怪,停下了脚步,转过头,看向那个高声呼唤自己为“前辈”的家伙,老人挑眉发问:“姚樱的儿子的是吧。怎么,喊老夫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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