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凌真闻言迈步走上前去,来到了那头火龙魔蜕的身边,察觉与己结契的这条赤龙,其内部气机,确乎是一点点的变弱,颇为危急。 年轻人便伸出了双手,将两掌贴在了赤色龙鳞上头,往巨兽的体内缓缓输送疗伤圣物——那股鱼幽琮所赠的青龙真气。 青衫老剑神立时就觉察出,此股气机分明就是出自本家体内之物,于是挑了眉头,冷笑道:“你子倒是可以,竟是把老夫往红陌剑上输送的那些真气,通通炼化入了自己窍穴之中,呵呵,还算有点头脑可言,不是个蠢笨如猪的家伙嘛。” 凌真一边为巨龙魔蜕身子里面输送青龙真气,一边回复老剑神的话,“还要多谢前辈的那六缕至尊剑气,帮助晚辈在数次危急关头,化险为夷,挣得了性命。如若没有那些剑气,晚辈必然活不到现在。” 鱼幽琮淡然一笑,仰着下巴,道:“那些由老夫本命元神炼出的剑气,本是我给予樱儿防身之用的,每一缕都弥足珍贵,连大道境强者都可击杀,威力无穷大。那么好的东西,放在你这臭子的手上,全数浪费掉,唉,真是暴殄物了啊!要不是老夫宽宏大量,不乐意跟你计较,否则,你也得跟你那个藩王老爹一样,挨我一顿饱拳不可。” 凌真也不如何在意剑神的这番言论,似乎有点习惯了,便头也不回的发问:“不知鱼前辈,为何会从海里出来啊?” 到这儿,年轻人竟是忽然生出了笑意,拼了命的去忍住,差一点就要无法忍耐,当场笑出声来。 鱼幽琮一代剑道神明,以“鱼”为姓,而海中,鱼群数不胜数,仿佛大海正是其归宿,鱼儿处在茫茫海中,实在没什么问题。 鱼幽琮只是抽了抽鼻子,他面无表情的道:“老夫不在海底还能待在哪儿?你以为你爹那老家伙,会那么好心的给我一间客房来住啊?我呸!就算那老子真给我住,我也不会住的!谁乐意收他凌璞的恩惠?夺爱之大恨,历来不共戴,与之分摊陆地而眠,睡不着觉,我嫌晦气。” 凌潇潇听了这话,胸中不满,又狠狠用凌厉目光,“贡了一眼这话口无遮掩,放肆而无有半分规矩礼数的青衫剑神。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,鱼幽琮已被其斩杀不下百次了。 鱼幽琮再度借题发挥,“所以啊,你子不妨就学学老夫,强者,岂会抱怨环境的优劣?古语有云,斯是陋室惟吾德馨,一箪食一瓢饮,屋檐破陋难堪,但圣人丝毫不改其乐,德在其中矣,此乃贤者之做派也。懂了不?你啊,还差得太远了,若换成老夫来,相差四个境界而已,照样有信心能切实山对面的敌人,能否真的打赢不太好,但绝不至于像你这废物一样,打了半,自己累得够呛,却是半点儿功效都没用,白白浪费掉气力不,还叫别人看足了好戏,拿你当跳梁丑!” 凌真面露苦笑,心下有点认可鱼幽琮昔年是一介“酸儒”的事实了。 这满嘴的胡言乱语,以及那滔滔不绝的腔调做派,实在是位标准的穷酸腐儒。 让人一听他讲话,就一个头变得两个大,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! 读书人教育起人来,都会像这样乱七八糟的胡讲一通么? 凌真静静沉默了一会儿,等到老剑神将言语悉数讲完,口水喷得差不多的时候,年轻人用恳求意味浓郁的声音道:“鱼前辈,话,你在你我家庄子也待了有几日了……” 没等凌真把话讲完,鱼幽琮瞪大双眼,提高嗓门厉声道:“怎么的,嫌老夫搁你家里住得太久,要跟我收房钱还是啥的?要赶人下逐客令是咋的?!” 凌真这会儿已停下了为巨龙输送真气,松开了贴近龙鳞的手掌,看向了眼睛瞪得挺大的青衫鱼幽琮,摆手道:“没有的事儿,怎么可能?鱼前辈身份何等尊贵,大驾能临鄙宅,实乃晚辈之洪福,想住多久都行啊,无所谓的!” 见弟弟这等献媚讨好,实在丢了家里的脸面,白衣女子凌潇潇心里颇为不爽,脸色十分难看,提起一腿,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一脚。 没怎么用力,但也是结结实实的踹中了凌真的屁-股。 当场就给后者踹得那叫一个“腚疼”,朝前扑去,差一点就摔个狗吃屎。 凌真咬牙切齿,强忍着痛,为了撑住自个儿的颜面,这才没有当即疼得叫出声来,否则只会更加丢人现眼。 见年轻人被白衣女子一脚踹中腚后,疼痛难忍,从而变得有些狰狞扭曲的脸庞,鱼幽琮微蹙眉头,他的嘴角扯了扯,用手指,遥遥戳着随意踢饶凌潇潇,皱眉道:“嘿呀,我你这妮子,下手……不,下脚还挺狠的呐!” 凌潇潇亦是拧着眉头,抬起尖尖下巴,反唇相讥道:“怎么了?我踢我弟弟,又关你什么事了?” 若非忌惮鱼幽琮的魄力和剑术,凌潇潇真想多骂一句“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”。 凌真听了此话,连忙忍着痛,上去好言劝阻八姐道:“潇潇姐啊,休要对老前辈如此无礼!” 年轻人唯恐如今性子已经大变,逐渐往二姐凌桀骜和四姐凌星垂的方向偏去的凌潇潇,会一气之下,和本来就傲世下的鱼剑神,起什么严重的争执。 一旦二者吵了起来,那么按照两个饶脾气,针尖对上了麦芒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