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榻上巧对-《太岁至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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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宫寻常的暴君气质自从两人达成密谋后日渐增长,陈至此时所为和在君王面前犯错没有什么太大区别,这份罪责必须用给他立下更大的功劳才能相抵。

    所以陈至需要一个极好的切入点,让南宫寻常先接受昨日不能依照先前计划赶去和玄衣卫合作的事实,再接受眼下需要等待时机的说辞。

    陈至现在头疼未消,暗暗运出炼心途“不滞于物”境界威能,通过心生相生唤出两个“声音”相助斟酌自己的说辞。

    他通过这种独特炼心途用法呼出的“声音”,一个属于“四动惊神”公孙静,一个属于凌家小五爷“小老板”凌泰民。

    这两“人”一个是服侍“如意斋”那被叫做“最为懦弱卑鄙的蛇”的如意斋主,另一个自己性子中就深藏和南宫寻常相同趋利且暴戾的本性。

    所以有这两“人”从旁“指点”,陈至的说辞不至于因为头脑宿醉而失言,埋下和南宫寻常过早生出更大嫌隙的伏笔。

    而当陈至做好准备,直接开口时他的第一句是:“恭喜南宫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~?!”南宫寻常意味深长地“嗯”一声,终于压抑住情绪让语气平缓再把话接下来,反问一句:“喜从何来?”

    “南宫大哥叫张大夫来看兄弟我的状况,说明你们两人之间的分歧已经放下,眼下又能同心共力,是将来长久共事之基,这是大喜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和解而已,你自己醉成这个样子,又是在这个节骨眼。

    我只好将是不是要遣他回百花谷这事放下一时。

    这么说,你是故意在用自己搞出状况来迫使我向张郸让步了?”

    南宫寻常的声音越是冷静,其中透出的威严意味就越不容挑战。

    两个“声音”都已经在耳边警醒陈至不要继续让南宫寻常纠结这一点,陈至于是稍转思路,继续道:“不是,喝醉确实是我的失误。

    南宫大哥希望我说服张大夫,张大夫也同样希望我说服南宫大哥,我苦于没有合适的说辞和完美的调和手段所以才饮酒过量。”

    此处示弱的同时,陈至同样抛出张郸私下找自己希望自己反过来说服南宫寻常的事实。

    即使不说出来,以南宫寻常粗中有细的性子也不难想到这点,所以不如摆在明面上来,才好让南宫寻常疑心稍去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跑去一个人喝闷酒,结果误了你我都已经议好的事。”

    南宫寻常已经把话题转到直接问责这次耽搁,陈至认为这是好的开始,因为这同样意味着南宫寻常肯给自己机会提供补救之策。

    所以陈至毫不含糊,接道:“其实,我喝多之前挂着的另一件事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说服南宫大哥,眼下情况有变,早找上玄衣卫不如等待时机和玄衣卫互相找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?!”南宫寻常第二次发出疑问之声,显然对这新抛出的说法并不满意:“如果你说的变化是指从那位纪四爷那里探到的新情况,其中有哪一项需要你用这种手段拖延我们自己人来变计?

    他对你交待的事情你藏起来喝酒之前已经跟我报过一遍,除了他可以作为揭发缕臂会的人给我们增添筹码之外,我听不出有其他需要改变计划的部分。

    我们的情况仍是一样,既然百花谷其他世家中人肯用起李用刀,代表很可能也涉入此事。

    不快他们一步,我们是占据不了和玄衣卫合作的主动,最后主要功劳给人揽下,我身上仍然压着在此为赵洞火长久耽搁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因为增添了筹码,我们才更有后发制人的余地。

    理由有三:

    首先,我在‘水月仰天’之会上已经和那位腾蛇寨寨主达成某种程度的合意,也勾起了他的好奇,他会愿意看清我们所有手中的筹码再做决定。

    再者,那位纪四爷透出消息中最重要一点反而是缕臂会已经按耐不住,眼下玄衣卫、殊胜宗调集人马封锁‘秘境’外围,无论缕臂会还是‘切利支丹’先行打破这种僵持局面,玄衣卫、殊胜宗将会惊异察觉另有势力动作。

    这时我们掌握的缕臂会罪证,就是他们迫切所需,时间拖得越久,这位纪四爷的价值也就越大。

    拖延同样能让纪四爷死心。

    他家业全在缕臂会视野之中,如果时间尚短,他会愿意相信缕臂会不会对自己家业动手,从而保留这份被缕臂会解救回到往日生活的侥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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