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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退后几步。
但他还是壮着胆子盯着那个人的脸。
他忽地长舒一口气。
虽然那张脸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，但能分辨出是个男性。
不是韩颖。
四目相对，老人看着他，稍显激动：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他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江羽觉得奇怪，他拱手拜道：“前辈认得我？”
听到他的声音后，老人眼中的神采逐渐消散，他自顾的摇了摇头：“你不是他。”
江羽心中愈发奇怪了。
但两个萍水相逢的人，江羽也不好追根究底的询问什么。
况且，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个老人对自己是不是有威胁。
这个人看起来在这里待了很久了。
当老人眼中神采消失后，他又低垂下了头，缓缓说了一句：“走吧，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这话像是在下逐客令。
如果江羽没有寻韩颖的话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。
虽然老人苍老得像是一截朽木，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可言，可江羽始终感觉，眼前这个老人不寻常，隐约间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。
他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，突然瞪大了双眼，惊道：“前辈您......难道您是......玄帝？”
有妖族青年这里是玄帝开辟的空间，说这片绿洲是玄帝的道场。
那么坐在这里不知多少岁月的垂暮老人，会不会是当年纵横天下万族敬仰的大帝？
老人却摇了摇头，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你抬举我了，我穷尽一生之力，也未曾有过证道的希望。”
江羽暗叹一声可惜。
如果对方真的是玄帝的话，在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的时候，一定会希望有个人出现，来继承自己的毕生所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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