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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静了数千年的九重天，终于有了一点人气，那些隐居忘川大陆的仙人，全都回来了，众仙归位，万人朝拜。

    凡白就是跟着这些仙人一同回来的，他身边跟着的还有沐清枫，只是沐清枫的表情很是冷硬，让人无法靠近，在忘川大陆的时候，仙尊残魂所留下的那句话，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尊主！”

    随着凡白的回归，无上仙岛的众长老飞升，居九重天，说话的便是清虚子，他向来是刚正不阿，在众人那儿得知事情缘由以后，便一直跪在大殿外，不曾离开。

    而凡白，也同样在大殿内，不眠不休整整十日。眼眶都已经是熬得通红，脸色苍白，全然不复往日的神情。

    听到清虚子的声音，他也是恍若未闻，盯着面前的烛光，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
    从无上仙岛离开以后，他便去了忘川大陆，始终无法相信，他最重要的那个人，已经死去了，在这五界，他唯一的亲人！沐清枫作为仙界仅存的人，虽然少有人知，但是他却是很清楚的，有他带路，他能够很轻松的就进入忘川大陆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，就像他所计划的那样，在前往忘川大陆的途中，一切顺利，就算是见到众仙，也都是非常的顺利。

    他见到了众人口中已经陨落的仙尊，那虽然只是一缕残魂，却实实在在的是仙尊。

    “仙界对她不住，是我们错了，可百姓是无辜的，我等已经付出了代价，千年已过，五界大乱，杀了她，就算是为了天下苍生，她也必须得死！”

    仙尊的话，就在耳畔回旋，他眼底划过一丝痛楚，双手狠狠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，“轰”的一声，桌子倒地，他从未想过，有一天竟然会有人告诉自己，他必须要去做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明明是仙界的人错了，明明是天下人错了，却仍旧要用一个女子的命，来拯救所谓的苍生。

    他看着这九重天，心间冰凉刺骨，笑着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世人一心一意想要来到的九重天。”低喃，他抬头，盯着外面跪在地上的众人，以清虚子为首的，都是他无上仙岛的长老，而那所有的人当中，只有沐清枫一人，站在一旁，嘲讽的盯着那地上的人们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，凡白似乎明白了，为什么这么多年，沐清枫就算是再怎么四处游荡也不愿意回到无上仙岛了。

    他一手建立无上仙岛，惩恶扬善，却在现在才明白，成仙，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莫若仙家无情人，子书，当年你就是被这样的一群人，推向了一条不归路吗？”

    轻声说着，他苦涩一笑，总算是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整整十日，他也算是待够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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