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寒夜从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,知道劝不住,司宴鸿也不想劝,“你如果改变主意,给我打电话。” 傅寒夜喊住了走向门口的司宴鸿,“宴鸿,为我保密吧。” 司宴鸿泪水快要泛滥成灾时,他淡淡回了句,“我知道。” 司宴鸿走了,病房里,安静如寂。 傅寒夜坐在病床上,久久维持着同样的姿势,得知自己两个不治之症后,仿若晴天霹雳,只要一想到,再也不能陪伴沈念与女儿了,他就痛苦不堪。 王朝进来,见他坐在床上发呆,王艰朝知道傅总知道自己病情了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现在这时候,世间所有的语言,对于傅寒夜来讲,都是那么苍白无力。 有些事,必须自己扛,扛过去,就是扛把子,扛不过去,生命就会永远定格在了三十三岁这一年。 王朝心酸不已。 第二天晚上,傅寒夜让王朝找来了律师。 律师按照傅寒夜的要求,拟了遗嘱,傅寒夜看了完遗嘱,拿笔签字。 然后,他身体往后靠了靠,嘴角泛起微微的笑,“你们出去吧。” 律师与王朝离开。 闭合的房门,将傅寒夜与外面的世界隔绝。 他安静地坐着,脸上的笑,渐渐凝固,窗外的夜色,落在他脸上,斑斑驳驳,打上了层暗影,他孤独的背影,在静谧的房间里,显得单薄而幽伤。 他看着窗外的灯火,不念,爹地就要离开,爹地没办法看着你长大成人,只能将能给你的,都给你。 门外,王朝送走了律师,伫立在风中,他看着手里的遗嘱。 我是傅寒夜,如果我不在人世,我名下所有的房产、股票、基金都留给我女儿沈朵朵,傅氏继承权以及我名下所有存款,全给我妻子沈念。 这等于是,把自己的财产,一分为二,一半给了不念,一半给了沈念。 傅寒夜的签名,笔笔遵劲有力,霸道刚硬,如他的性子。 看着看着,王朝眼圈红了。 他好想劝傅总手术后,可是,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,他的话,傅总不会听。 他又不敢对沈念说。 王朝头发都快抓白了。 傅寒夜的病情,沈念全然不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