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「退朝!」 朱祁钰站起身来,和胡濙走在最后,胡濙要坐他的车驾前往泰安宫去,朱祁钰也有话要跟胡濙说。 胡尚书对这件事怎么看?」大驾玉辂上,朱祁钰看着窗外,眉头紧锁的说道。 胡濙思虑了片刻,才颇为笃定的说道:「贡院不是失火,显然是有人刻意纵火,否则,贡院空旷,这些举子一个个大活人,能被烧的一个不剩?显然是经过了精心设计的纵火。」 「正统七年壬戌科贡院也起了大火,烧死了百十多位举子,想来这次和那次,差不太多。」 朱祁钰一愣,满是奇怪的说道:「正统七年贡院也失火了?」 胡濙感慨万千的说道:「是,那次是王振主持要查王戌科科场舞弊,这百十多个举人算是证人,这还没口供,便一把火烧的干净了。」 王振要查科场舞弊,可不是为了科场公平公正和正义,完全是借机争权夺利,要不说这最是狠心读书人,直接一把火把百十多个举人给烧了,来了处死无对证,这科场舞弊案,只能不了了之。 朱祁钰面露不解的说道:「可是这次商辂主持科举,朕未曾听闻科场舞弊,也未有学子状告,朕更没有要人督查,这怎么就闹到了杀人灭口的份上?」 胡濙面露不忍的说道:「这些个学子大概是知道的太多了,有时候,知道太多秘密,可能不是什么好事。显然,这些学子知道的那些秘密,一旦暴露要比一场贡院大火的后果还要严重的多,所以才铤而走险。」 朱祁钰再问:「那会是谁呢?反正不是焦显,那厮朕知道,连个鸡都杀不了,让他杀人,还不如杀了他得了。」 杀鸡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,抓着鸡脖子来那么一刀,别的不说,就是抓鸡,焦显穿个儒袍都抓不到。 显然是有人希望焦显能把这个锅给抗住了,把事情遮掩下去。 「陛下,臣又不是卢都督,臣不擅长断案啊。」胡淡听陛下询问谁是元凶,无奈的回答道。 朱祁钰则满是笑意的说道:「这不是闲聊吗?胡尚书心里没个怀疑的人?」 案子一发生,大抵胡濙就猜出来是谁了,这老狐狸心里门清儿,可就是憋着不 肯说。 胡濙认真的思考了一番,还是摇头说道:「有,但是臣不能说,没有证据,臣胡说八道是挑拨离间的佞臣之道,臣不能为。」 「那就写下来,等到朕查出来,看是不是。」朱祁钰并没有再为难胡淡,而是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。 在京师放火,等同于在皇帝头上动土,今天你能在贡院放火,明日就能到泰安宫放火,皇帝还睡不睡了? 卢忠昨夜就开始带着人彻查此案,到了陛下上朝前,就出了初步的结果,到了日暮时分,卢忠便把案子查清楚了,请旨拿人了。 「等下,你先别说,朕把胡尚书的盒子打开,看看是不是你查到的这个人。」朱祁钰没让卢忠说完,而是先打开了一个匣子,是胡濙写下的两个字。 卢忠看陛下打开了匣子,便开始汇报案情。 朱祁钰看着手里的两个字,感慨万千的说道:「这老狐狸,猜的很准啊。」 胡濙留下了两个姓,和卢忠调查的结果,一模一样,至于那个值得铤而走险的秘密,到底是什么,就得卢忠去查了。 胡濙显然是知道那个秘密的。 /73/73756/29254775.html 第(3/3)页